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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祖國 | 張注洪:愿將此身長報國(2圖)

發(fā)布時間:2022-04-19 15:03 | 來源:新聞網(wǎng) 2021/04/12 | 查看:1321次

編者按:百余年來,北京大學始終與國家和民族同呼吸、共命運。特別是北大的廣大離退休老同志在劈波斬浪中開拓前進,在披荊斬棘中開辟天地,他們的功業(yè)載入史冊,他們的精神歷久彌新。這里是北大一批老同志的回憶文章。他們的回憶,從不同的側面,勾畫出北京大學的發(fā)展歷程,記述了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是了解北大歷史,乃至中國高等教育史的珍貴史料,也為我們理解北大傳統(tǒng)、傳承北大精神提供了一本生動的教科書。這是一封穿越時空的來信,更是一份矢志報國、不懈奮斗的青春宣言。

個人簡介:張注洪,1926年12月生,山西萬榮人,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授。1946年考入清華大學外語系,1952年畢業(yè)后在北京大學歷史系任教,主要從事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

1926年12月27日,我出生在山西省萬泉縣(古名汾陰,1954年萬泉、榮河兩縣合并為萬榮縣)皇甫鄉(xiāng)高家莊,家境較為優(yōu)渥。我的祖父是清朝貢生,在縣學教書;而父輩很多投身商海。我的父親在山西曲沃經(jīng)商時,任商會會長,又做過絳縣銀行經(jīng)理,但因早年跟隨祖父讀書的緣故,也極愿支持我們兄弟姐妹讀書。我7歲時便在父親安排下考入本村小學,讀《三字經(jīng)》《論語》《孟子》等典籍作為啟蒙。次年9月轉學后,我接觸到了當時新頒的教材,頓覺眼界大開。

就在我求學生涯的最初幾年,國家形勢的急劇惡化使得有識之士憂心如焚。1935年11月,日本人策動華北五省自治,以軍事威脅謀政治蠶食,激起北京愛國學生的強烈抗議。雖然政府做出妥協(xié)姿態(tài),但華北天空已經(jīng)戰(zhàn)云密布。工農紅軍迂回大半個中國后進入陜北,紅色的力量已經(jīng)到達黃河西岸。日本的侵逼已經(jīng)使內爭不容再有,各方勢力也逐漸希望團結起來形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蔣介石最終因兵諫而放棄了軍事圍剿的立場,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由此形成。

民族危亡、國家蒙難的大勢下,讀書人不可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哪怕是見聞有限的小學生。我和四萬萬五千萬同胞一樣,參與并見證了中國人民團結御侮、爭取獨立的歷史進程。我的卷入或許是被動的,然而戰(zhàn)斗年代求學與斗爭的經(jīng)歷激發(fā)了我的愛國熱情,讓我更加堅定了救亡報國的初心。

革命的啟蒙教育

革命風雷四起的年代,我曾有幸投身抗日救國和反對國民黨反動統(tǒng)治的運動。

1937年夏,我考入曲沃貢院高小就讀。時值盧溝橋事變爆發(fā),國難當頭,對國家前途倍覺憂慮。當時作文課有命題《一月來之平津間》,我得以借此抒發(fā)心中激憤。節(jié)假日時,學校組織學生們至城區(qū)展開抗日宣傳活動,我也積極參加。然而,戰(zhàn)爭形勢的惡化導致校址常遷,個人輾轉奔波。1937年11月,太原陷落,晉南危在旦夕,我只得隨家人從曲沃返回原籍。在那里念過半年私塾后,本欲進入附近高小就讀,然而開學數(shù)日即遇日軍掃蕩,校址只能再遷。直到1938年秋進入民族革命小學方才安定下來。

在民族革命小學,我受到了革命的啟蒙教育。萬榮是革命老區(qū),在抗日政府的指導下,民族革命小學講授進步內容,進行革命宣傳教育。當時,共產黨員董警吾老師在民小任教,講授《唯物辯證法》《統(tǒng)一戰(zhàn)線》《帝國主義論》《中國近百年史》等名篇,小學課本里也多收錄有魯迅、李大釗等作家的進步作品,深受學生喜愛。其時,我第一次讀到美國作家埃德加·斯諾的《西行漫記》,認真閱讀了其中“毛澤東自傳”(第四章“一個共產黨員的由來”)等內容。這本書我從13歲一直反復讀到今天,對我的人生選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在革命教育和抗日宣傳的作用下,在極度艱苦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里,敵寇對國土的侵占和對人民的殘忍殺戮,在當時少年學生的心目中深深埋下立志圖強、刻苦學習報效祖國的種子。1939年夏天,我與同學瞞著家人加入了八路軍第115師343旅汾南游擊大隊,圍繞稷王山一帶進行抗日反奸工作,直到1941年夏小學畢業(yè)。

小學畢業(yè)后,我本擬赴西安讀中學,但從家鄉(xiāng)經(jīng)鄉(xiāng)寧第二戰(zhàn)區(qū)司令部駐地克難坡受阻,遂留在陜西宜川。途中自謀衣食,飽嘗艱辛,最終在宜川入學初中。1944年夏初升高期間,我曾滯留淪陷區(qū),本有機會在淪陷區(qū)就讀高中,但我絕無法忍受亡國奴的教育,于是設法回到陜西。高中時期,我曾多次組織參加反對學校包庇特務施暴、克扣學生伙食費等罷課活動,并在《中國學生導報》揭露國民黨校方貪污學生公費、壓制民主活動的種種丑行。

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抗日戰(zhàn)爭取得偉大勝利。其時,局勢稍安,全國歡慶,人們普遍渴望和平建國,對國共兩黨的和談抱有很大希望。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我通過高中越級考試,直接進入高三,因此能早一年上大學。我高中畢業(yè)后獲得了報考大學的機會,只身赴京趕考,一個月內參加了十所大學的考試。當時,全面內戰(zhàn)已經(jīng)打響,而清華被譽為“國統(tǒng)區(qū)的解放區(qū)”。因此當時我非常向往清華,放棄了一些大學的正式錄取資格,選擇進入清華先修班,經(jīng)復試最終于1946年11月被清華大學外語系錄取。

雖然成功被清華大學錄取,但此時我因旅途勞累、考試苦戰(zhàn)而罹患痢疾,發(fā)燒、頭痛,根本無法正常學習,在完成大一學業(yè)后中途休學以療養(yǎng)身體。我身體不好主要因為抗戰(zhàn)時期的輾轉奔波,曾不慎感染傷寒,又曾被日軍扣留,幾至喪命。戰(zhàn)爭年代的貽害對我后來的學習、工作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在病痛折磨的同時,我也更加珍惜能為祖國奉獻心力的機會。

清華大學的要求非常嚴格,課程五花八門,學習壓力很大,不及格的科目即使修業(yè)期滿還要回來補修,才可取得文憑。實際上,清華的學習環(huán)境因為政治原因受到了嚴重影響:一是國統(tǒng)區(qū)經(jīng)濟蕭條,政府濫發(fā)紙幣,物價飛漲,同時擴張軍備,削減教育經(jīng)費,師生苦不堪言;二是清華因其學生的政治傾向而受到迫害。在北京,清華大學學生愛國熱情很高,和國民黨當局的矛盾非常尖銳。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大家還是在努力完成學業(yè)。

當時學校的政治活動特別多,同學們雖然受到反動當局的迫害,但愛國熱情都很高漲。聲勢最浩大的運動是1947年5月爆發(fā)的反饑餓、反內戰(zhàn)抗議活動。當時,學生們經(jīng)常參加抗暴、反饑餓、反內戰(zhàn)等游行示威。學生抗議國民黨當局濫發(fā)紙幣、削減教育經(jīng)費、在校園內搞特務政治。我在清華讀書的頭兩年中,受進步同學影響,加入了中國民主青年同盟,思想覺悟進一步提高。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民青成員和共產黨員立馬響應中共中央號召,投入到迎接新中國成立的各種活動中去。

致力學習祖國歷史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宣告成立。

“中國革命的高潮快要到來……它是站在海岸遙望海中已經(jīng)看得見桅桿尖頭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巔遠看東方已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朝日,它是躁動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個嬰兒?!保ā睹珴蓶|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6頁)1930年,毛澤東對中國的未來做出了這樣的期許。19年后,我們終于盼來了久違的“日出”。

1949年10月1日一早,大家就從清華出發(fā),先坐火車到了西直門,接著步行到了城內,隨即到達天安門廣場,第一次看到了升起的五星紅旗,聽到毛主席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我們國家揭開了歷史的新篇章??吹轿逍羌t旗升起時,我內心無比激動,因為歷經(jīng)滄桑后又看到了民族的希望。經(jīng)歷過那樣的磨難,我們對祖國都懷有深切的感情,更下定決心,一定要為新中國奉獻終生。現(xiàn)在回想起來,開國大典那天真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日子。

國家開始了新的歷史時期,我個人也經(jīng)歷了一次學習的轉折——轉到歷史專業(yè)學習。在清華求學的前三年,我打下了一定的外語基礎,能夠寫出大體流暢的英文文章,一篇展望全國即將迎來的光明前途的文章還曾經(jīng)發(fā)表在上海的《密勒氏評論報》上。但是盡管如此,我始終對所學外國文學抱有疑惑。外國文學高班要學習莎士比亞和喬叟的英文詩、散文,文體壓抑悲涼,離現(xiàn)實較遠,對了解祖國的社會現(xiàn)實似乎幫助不大。正是在此時,我對中國近代歷史萌發(fā)了強烈的興趣,覺得學歷史可通曉古今,了解歷史規(guī)律,作用于實際。于是主動要求轉到吳晗任系主任的歷史系,開始學歷史。

在清華,我接受了系統(tǒng)的通史學習,包括雷海宗先生的“中國通史”和劉崇鋐先生的“世界通史”。此外,老師們經(jīng)常會帶我們實地參觀歷史紀念館、博物館,拉近學生與歷史之間的距離,培養(yǎng)學生基本的歷史學信念。吳晗先生和邵循正先生對我專業(yè)方向的選擇影響極大。吳晗先生主辦“新民主主義革命史研究講座”,邀請徐特立、艾思奇、楊之華、陳家康等名家講馬列主義、革命史,激發(fā)了我學習革命史和抗戰(zhàn)史的興趣。邵循正先生學術精進,愛護學生,誨人不倦,我專門選修他的清史、近代史課程,獲益良多。當時歷史系學生很少,師生大多研究古代史,但我認為近代史更加貼近現(xiàn)實,更有現(xiàn)實意義。在老師們的指引和鼓勵下,我堅定了信念,畢業(yè)論文選題《五四時期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文章還較扎實,體現(xiàn)出幾年里我通過史學訓練練就的基本功,得到老師的肯定。

1952年,清華大學禮堂前,左四為張注洪

新中國成立后,大學的學習生活有了很大的變化。國民黨時期,除了當過青年軍的學生有資格公費就讀以外,其他人都是自費。有的學生交不起飯費,只能自己參加助學活動解決困難,大家過得都很艱苦。新中國成立后,學校發(fā)放助學金,畢業(yè)還包分配,學生的生活得到了保障。教學內容也有調整,一是精簡、修訂部分專業(yè)課程,二是增加了政治理論課程的學習。校園里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領域出現(xiàn)了不少新氣象。國家發(fā)出抗美援朝的號召后,同學們愛國熱情高漲,很多人都積極參軍。雖然我曾報名,但是沒有得到批準,因為參軍有很多條件和名額限制,而且我時任文史哲三系的團支部書記,所以就跟其他干部們一起留下來開展學校的活動。留校的同學也積極響應號召,做抗美援朝的宣傳,到附近工廠給工人講祖國的歷史。盡管學習生活十分忙碌,政治活動也很多,但是我覺得,響應祖國號召是參與政治的一種方式,也是對自己的鍛煉。

1952年院系調整,北大、清華、燕京三校的歷史系合設北大一處,大部分人員即行合并。一時間諸多名師會聚北大,教學科研煥然一新。同年我大學畢業(yè),被分配到北京大學歷史系任教。我工作報到的時候,歷史系仍然在沙灘紅樓,系主任為鄭天挺先生,數(shù)月后始遷址到燕園,翦伯贊先生任系主任。初到北大時,我因為在清華受過英語、俄語專業(yè)訓練,而世界史教研室又缺人,于是被分配去做世界中古史的教師。

可正是此時,我患上了嚴重的關節(jié)炎、神經(jīng)痛,無法正常工作。系里出于愛護,允許我養(yǎng)病。所以1952—1955年,我除了養(yǎng)病外,閱讀了不少專業(yè)書籍,幫助教研室編寫《外國人名地名辭典》,還做了一些近代史料的搜集、整理、校訂工作。這是我第一次系統(tǒng)地接觸史料編譯工作,為我日后從事中國近代史史料學的研習積累了寶貴的經(jīng)驗。

1955年恢復工作后,我自感無法勝任世界古代史教學工作,就主動請纓到邵循正先生負責的中國近代史教研室做資料工作。掌握史料知識對歷史研究者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基本功,跟隨邵先生做史料學訓練使我獲益良多。當時,我跟隨研究生、進修教師一起聽課,同時又輔導學生,實際上做助教的工作。尤其是輔導國外留學生的經(jīng)歷,使我獲益匪淺。一些外國學生、進修學者來華學習,我負責給他們講解近代史料。這些和外國友人交流的經(jīng)歷,增加了我對國際友人與中國革命關系這一課題的研究興趣。

當時我參加的學術活動很多,寫了一些紀念性文章,參加了不少學術性會議,使自己的學術視野大為開闊。我聽過的報告會、討論會中,與會的既有翦伯贊、邵循正、鄭鶴聲等知名學者,也有金沖及、戴逸等青年才俊。他們的精彩發(fā)言使我受到很大的啟發(fā)和教育。

新中國成立以后的這段時期,對我的學術生涯影響巨大。我有幸能受教于翦伯贊、邵循正等學界泰斗,他們的言傳身教使我受益終身。從清華到北大,邵先生始終不忘督促學生、提攜后進。先生撰寫論文一絲不茍,總是務求史料全備、真實、準確,讓我受益有加,影響了我的治學風格。翦伯贊先生時任歷史系主任,為人親切隨和,當時在歷史系,逢年過節(jié)我們都到他家看望、請教。他是一位論史兼?zhèn)洹W問精深的老師,更是一位熱愛祖國的學者,無論在學術上還是在做人上都值得我去學習。

20世紀50年代,作為研究歷史的初學者,我逐漸起步了。我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掌握文獻資料,論史結合,由淺入深,刻苦鉆研,學習水平有了一定的提高。

在曲折中艱難前進

1957年起,政治運動不斷,間雜經(jīng)濟困難,無論是學習科研活動還是日常生活都受到影響,學習科研工作變得斷斷續(xù)續(xù)。國家走過了曲折奮進的年代,我也在學術道路上艱難而堅定地前行。對我來說,這段時期是在學術上緩慢積累的時期,為改革開放后的研究工作做了一些準備。

當時,中央多次強調教育要為工農服務。1958年,根據(jù)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教育工作的指示》,由集體和企業(yè)資助的半工半讀學校在全國推廣,與原來的教育體制共同發(fā)展。北大很多學生需要離開學校進入工廠,與工人共同勞動。10月,我被調到石景山鋼鐵廠參加學生的半工半讀,主要精力投入教學工作。我在工廠與學生同吃、同住、同勞作、同學習,直到翌年3月回校。回校后,我參加了一些集體研究項目,負責撰寫《五四前后的中國工人階級》與《北京史》的相關章節(jié)。由于工作勞累、營養(yǎng)不良,我的身體又亮起了紅燈。1962年5月,我又出現(xiàn)腎臟出血,險些失去生命。

1963年后,國家經(jīng)濟形勢逐漸好轉,我的身體也漸趨恢復,將工作重心放在中國現(xiàn)代史資料的收集上,編寫了《第一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期刊簡介》《中國現(xiàn)代史的研究與資料整理》,撰寫了《革命回憶錄與中國現(xiàn)代史研究》以及革命前輩李大釗、惲代英等人的年譜。其時,研究現(xiàn)代史史料學恰有很好的契機,因為國內興起撰寫家史、村史、廠史、社史這“四史”的高潮。我適時撰寫了《編寫四史與中國現(xiàn)代史的研究和資料整理》《“四史”資料索引》,在資料整理、規(guī)范方面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進入20世紀70年代,國際局勢變化很快。中美關系、中日關系相繼破冰,正常的學術交流逐漸恢復,為介紹海外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動態(tài)、引介海外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的優(yōu)秀成果創(chuàng)造了政治前提。在這之前,我沒有撰寫過關于國外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的文章,學界對這一領域關注也比較少。盡管存在重重阻礙和壓力,我仍然進入這一領域,翻閱了北大圖書館和中國科學院圖書館數(shù)以百冊的外文報刊資料,寫出《十年來美國對中國歷史的研究》等文章。經(jīng)周一良、張芝聯(lián)、陳芳芝等先生的指正后,上文發(fā)表于《北京大學學報》副刊《哲學社會科學動態(tài)及資料》,算是開風氣之先,一經(jīng)發(fā)表即受學界肯定,給了身處逆境中的我莫大的慰藉。更重要的是,對國外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動態(tài)的關注自此成了我的一個研究方面,對我有特別的意義。

迎來改革開放的春天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中國迎來了改革開放的春天。此時我雖然已從教多年,但在學術研究中發(fā)光發(fā)熱的春天才剛剛開始。在教學上,我承擔了中國古代史、近代史、現(xiàn)代史的史料學課程和報刊史、人物史等專題課程;在研究上,我在擔任北京大學歷史系的教學任務的同時,還被借調到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所參與《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通史》的編寫工作。這時我真有點如白居易所說的“勞心靈,役聲氣,連朝接夕,不自知其苦”。

這一時期,我先后整理出版了一些專業(yè)著述。20世紀80年代末,我在校內外多次講授“中國現(xiàn)代革命史史料學”,講稿在《黨史資料征集通訊》和《近代史研究》發(fā)表后,經(jīng)中共黨史出版社整理出版為單行本、重刊本,美國還以A Guide to Material on Chinese Communist Movement為名出版了英譯本。我還陸續(xù)承擔了一些國家研究課題項目,撰寫和主編(包括聯(lián)合主編)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史研究述略》《國際友人與抗日戰(zhàn)爭》《中國現(xiàn)代史論稿》《國外中國近現(xiàn)代史研究述評》《中美文化關系的歷史軌跡》等書,并與人合編了共產國際來華人物鮑羅廷、魏金斯基、米夫等關于中國革命的言論選輯,以及《惲代英文集》《瞿秋白文集》等書,還承擔了《國民革命的興起》部分寫作任務。

此外,我也積極參與了人才培養(yǎng)與學術交流活動,爭取為史學界培養(yǎng)更多的人才。1985年,我開始指導碩士研究生,先后指導過中外研究生和進修學者20多人;還陸續(xù)參加過關于五卅運動、上海工人武裝起義、中共成立、抗日戰(zhàn)爭、毛澤東誕辰、中日關系等多次國際國內學術討論會,并撰寫了一系列論文。

1993年,我從教學崗位退下來后一度被返聘,繼續(xù)在學術領域發(fā)揮余熱,爭取多作貢獻。雖然為了有利于青年教師的成長,我盡量不應允承擔正式上課任務,但對博士生的講座和部分學術團體兼職,我也盡職盡責予以承擔;此外,我還繼續(xù)編寫了一些學術著述,如《當代著名學者自選集·張注洪卷》和《中國近現(xiàn)代史史料學述論》等,煥發(fā)了學術第二春。

可以說,我成長于動蕩的20世紀30年代,就學于戰(zhàn)斗的40年代,研究起始于歡樂的50年代,中經(jīng)艱難的60年代、蕭條的70年代,直至覺醒的80年代和奮進的90年代,以至21世紀退休后又再次煥發(fā)了學術的青春,編寫出了力求適應時需的論著。在我看來,史學研究既要重視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與探索,也要重視搜集豐富的第一手文獻并力求“窮盡”史料。在寫作中,要做到理論與實踐、歷史與現(xiàn)實、宏觀與微觀的結合,以及運用多種史學方法,反復修改、幾經(jīng)雕琢后,才去發(fā)表,這也是對歷史研究負責的態(tài)度。

我在祖國的懷抱中成長到今天,見證了新中國一路走來的每一個腳印。從學習到工作,我受到了很多師長的教誨和同人的關懷;這些年來我取得的有限成果,不少都是由我的同事或學生參與合作才得以完成,我深深感謝他們對我的幫助。

張注洪

我今年已經(jīng)90多歲,雖然人的生命有限,但黨和國家的事業(yè)無限。回首過往,其間有付出、有收獲,也有委屈、有煎熬。我雖經(jīng)歷過一些風浪、磨難,值得慶幸的是,我總算為祖國多少做了一些事情。但凡委托給我的工作,我必努力完成,不負黨和國家的培養(yǎng)和期望。

回憶以往走過的道路,我覺得很欣慰。其實做人與做學問是一致的,無論何時都應該嚴謹求實、開拓創(chuàng)新,保持一種謙虛謹慎的態(tài)度,不能說做得最好,但一定要盡力去做。希望年輕同志能夠堂堂正正做人,認認真真讀書,踏踏實實工作,報效祖國,報效人民。現(xiàn)在國家發(fā)展日益向好,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國際地位不斷提高,正是每個祖國兒女發(fā)光發(fā)熱的大好時機。希望大家都能振奮精神,認真學習,做好自己崗位的工作,為祖國的繁榮作出貢獻。我年紀大了,但還能在晚年與祖國砥礪同行,發(fā)揮余熱,感到無比高興,相信年輕一代肯定能比老一代做得更好。

祝福我們的年輕人能夠茁壯成長,我們的國家日益繁榮昌盛。

(采訪、整理:劉霆、劉榕晟、羅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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