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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研究,為了那些“地獄里的囚徒” (2圖)

發(fā)布時間:2021-09-19 16:19 | 來源:新華每日電訊 2021 09/03 21:21 | 查看:1547次

學者蘇智良執(zhí)著“慰安婦”研究28年,為她們伸張正義的“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

  中國“慰安婦”歷史博物館進門處的受害者群像(2021年8月27日)。新華每日電訊記者狄春攝

  1937年底,一個日本兵在上海拍攝的“皇軍”慰安所。上海師范大學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供圖

  新華每日電訊記者肖春飛、潘旭

  上海師范大學尚未開學,一片靜謐,校園芳草萋萋,疏林如畫,但是我們來到文苑樓旁的雕像前,心驟然收緊了:

  這是一組中韓少女雙人雕像,她們坐在椅子上,衣領被拉開,雙手握拳,神情悲憤,旁邊還有一張空椅子。

  塑像銘文由中英韓日四種文字寫成:“‘慰安婦’制度特指1932年至1945年間,日本政府為日本軍隊配備軍事性奴隸的制度。數(shù)十萬中國、朝鮮半島、東南亞等地的婦女因此被逼為日軍性奴隸,遭受慘絕人寰的虐待與死亡威脅,這是百年來世界女性歷史上最為慘痛的記憶。為譴責戰(zhàn)爭罪惡、祈求世界和平,告慰為討要清白、要求加害者道歉賠償而英勇斗爭卻未能如愿以償?shù)氖芎φ呷后w,特設立中國、韓國‘慰安婦’和平少女像。”

  今天,距離中國人民抗日戰(zhàn)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已有76年,但是,為“慰安婦”伸張正義的“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

“也許再沒有比去挖掘自己民族女性受辱的歷史更為殘酷的事了”

  1993年,盛夏的上海,柏油馬路被太陽曬得變成稠狀,一位年輕學者騎著自行車,從上海西南角的上海師范大學出發(fā),騎到東北角的軍工路、楊樹浦、江灣……四處尋找已湮沒半個世紀的日軍“慰安婦”秘密。這樣的實地調查持續(xù)了4年,一段隱秘幽深而恐怖殘酷的歷史,逐漸清晰。

  這位學者就是蘇智良,1998年發(fā)表論文《侵華日軍慰安婦制度略論》,1999年出版專著《慰安婦研究》,轟動業(yè)界,在社會上也引起強烈反響。他本可急流勇退,但近30年過去了,昔日年輕學者如今已白發(fā)蒼蒼,仍然執(zhí)著于“慰安婦”研究。

  “研究‘慰安婦’歷史是痛苦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世界上,也許再沒有比去挖掘自己民族女性受辱的歷史更為殘酷的事了……”蘇智良形容,“慰安婦”就是“地獄里的囚徒”。

  2000年,蘇智良帶南京的一位楊大娘去大阪講演。在前臺的一塊白布后,老人緩緩講道:“我八歲在南京遭日本兵輪奸,遭受非人的虐待,從那時到現(xiàn)在,我每天都要用尿布?!?/span>

  “聽到這里,我眼淚頓瀉,無法抑制?!碧K智良說。

  近30年的漫長時間里,這樣心理煎熬,屢屢出現(xiàn)。從上海到云南,從東北到海南,還遠赴海外,蘇智良四處尋找線索,采集證人證言,有時聽著聽著,與證人抱頭痛哭。

  在蘇智良的著作《日軍“慰安婦”研究》一書中,記載了一個又一個苦難的靈魂,都是他當面訪問過的幸存者。翻開這本書,證言字字血淚,讓人義憤填膺又不寒而栗:

  “日軍不把我們當人看待,只是當作性欲發(fā)泄的工具,百般糟蹋我們。粗暴的連續(xù)奸淫,造成我的陰部嚴重損傷,子宮發(fā)炎,整個身子像散了架似的,臥床不起。我的一位同伴,也是少女,名叫陳有紅。幾個日軍輪奸她,她寧死不從,便遭毒打和強暴,結果子宮破裂,血流如注,奄奄一息,兩天后因傷勢過重而悲慘離開了人間……”——海南陵水縣黃有良的自述。她15歲被日軍強奸,16歲被逼成為“慰安婦”。

  “剛被抓去時我已懷孕,日本軍官根本就不管你肚子里有小囡。生孩子后僅兩個月,又經(jīng)常被日本兵拉去。當時,我奶水很足,森格和黑聯(lián)每次都要吸干我的奶水,然后再強奸……”——上海崇明受害者朱巧妹的自述。1938年,她與她的婆婆、婆婆的妹妹同時被逼成為“慰安婦”。

  “一個鬼子走了,又進來一個鬼子,一晚上我被弄得沒氣了,跟死了一樣。在鬼子據(jù)點里,沒一天好活的,每天哭得枕頭濕透了,翻過來再枕。很快我被折磨得胯不能動,下身全爛了……”——山西盂縣侯巧良的自述。淪為“慰安婦”時,她還不到14歲,后來她患上了精神病,一患病就說“日本鬼子來了,快逃”,說完就往山上跑。

  ……

  更多的,已經(jīng)逝去,“慰安婦”有的被虐待致死,有的不堪屈辱自殺,一旦懷孕,結果也是死亡。《日軍“慰安婦”研究》一書中寫道:“海南保亭縣的黎族少女李亞茜,被日軍抓入南林據(jù)點充當‘慰安婦’,這個據(jù)點的日軍僅一個小隊且沒有任何避孕措施,李亞茜不久就懷孕了,日軍將這位無辜少女綁至慶訓村的坡地上,殘忍地將其剖腹,致使母子雙亡。”

  雖然痛苦,但研究仍在持續(xù),蘇智良說,這是一個史學工作者的責任,“‘慰安婦’是人類文明史上極大的恥辱,我有責任將日軍之暴行予以徹底的揭露,為已死的和曾經(jīng)受辱的女同胞們申冤昭雪,有責任與世界各國有正義感的人們共同努力,對戰(zhàn)爭、對軍國主義這個惡魔給人類帶來的歷史孽債進行全面而有力的清算!”

“慰安婦”制度的實質是戰(zhàn)時日本的國家犯罪

  “慰安婦”制度的始作俑者是誰?日酋岡村寧次。

  1932年一·二八事變爆發(fā),當時在上海日軍達到3萬人。日軍發(fā)生多起強奸戰(zhàn)地婦女事件,引起中國和各國輿論的嚴厲譴責。為了防止日軍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強奸事件影響軍紀及戰(zhàn)斗力,同時也為了搪塞外界輿論對日軍獸行的指責,時任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的岡村寧次在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白川義則的首肯下,決定設立一些專供日軍使用的軍妓所。

  具體操辦者是上海派遣軍高級參謀岡部直三郎,后者在3月14日的日記中記載:“這時,傳來士兵們千方百計搜索女人、道德敗壞的各種傳聞,為了解決士兵的性問題,就著手積極建立這種設施?!边f交報告,岡村寧次批準,立即電請長崎縣知事,迅速征召妓女,組織“慰安婦”團,到上海虹口日軍占領區(qū)建立慰安所。岡村寧次在滬的4個月間,日軍在吳淞、寶山、廟行和真如等地建立了第一批慰安所。

  1949年2月,岡村寧次在返回日本的輪船上接受記者采訪時,也承認了:“我是無恥至極的慰安婦制度的始作俑者,昭和七年(1932年)上海事變時,發(fā)生了官兵強奸駐地婦女的事件,作為派遣軍副參謀長的我,在經(jīng)過調查后,仿效海軍早已實行的征召妓女慰軍的做法,向長崎縣知事申請征召來華進行性服務的慰安婦團?!?/span>

  蘇智良評價說:岡村寧次組織的“慰安婦”團,是由日軍上層和日本地方政府共同策劃完成的,這一形式不能不說是一種“創(chuàng)舉”——法西斯戰(zhàn)爭機器侮辱和踐踏人性的一種“創(chuàng)舉”,當然,這對后來日軍大規(guī)模推廣“慰安婦”的行為而言,還只是一個開端。

  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戰(zhàn)爭開始后,本國妓女因人數(shù)有限,滿足不了需求,日本遂大量擄掠朝鮮和中國婦女充當日軍“慰安婦”,并在日軍中有計劃、按比例地配備“慰安婦”。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日本又將“慰安婦”的征集擴大到了東南亞。就“慰安婦”的國籍而言,除了日本本國以外,主要是朝鮮、中國大陸和中國臺灣地區(qū),也有一些東南亞等地方的女性,如新加坡、菲律賓、越南、泰國、緬甸、馬來亞、荷屬東印度、太平洋一些島嶼的土著居民、華人、歐亞混血兒,還有俄羅斯、荷蘭等國的少量婦女。

  蘇智良認為,“慰安婦”問題是日本國家及其軍隊為順利實施并完成侵略亞洲的戰(zhàn)爭而推行的一種制度,是一種軍隊集體的犯罪,是戰(zhàn)時日本的國家犯罪,受害女性完全被剝奪了精神上、肉體上的自由,整日遭受性暴力和虐待,充當了軍隊的性奴隸,這是對人類尊嚴的極大凌辱,也是對人權的極大侵害。

  “為什么說‘慰安婦’制度實質是戰(zhàn)時國家犯罪?參與強征婦女、建立慰安所的日本政府部門,涉及陸軍省、海軍省、外務省、法務省、內(nèi)務省、厚生省、警察系統(tǒng)、殖民地當局以及各都道府縣地方政府等,他們?yōu)閷嵤┻@一計劃而不遺余力?!碧K智良說。

  日軍強征“慰安婦”,并不是為了減少強奸,而是擔心大量強奸帶來的性病削弱戰(zhàn)斗力。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后,建立了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聯(lián),西方列強紛紛出兵干涉,其中日本出兵西伯利亞,日軍瘋狂強奸當?shù)貗D女,結果軍中性病大流行。根據(jù)日本學者千田夏光的研究,當時患性病的日本官兵人數(shù)遠高于戰(zhàn)死的人數(shù),有10%到20%的日軍患有性病,總數(shù)相當于1個師團,約12000人。日軍高層開始考慮建立由軍隊控制的性服務制度——換言之,日軍由個體的強奸行為變?yōu)閲业膹娂樾袨椤?/span>

  1937年南京大屠殺中,日軍開始瘋狂地強奸,淋病、梅毒等多種性病迅速在日軍中蔓延,其戰(zhàn)斗力受到削弱。同時,日軍的獸行也遭到國際社會的強烈譴責。這樣,性的問題幾乎成了能否繼續(xù)侵略戰(zhàn)爭的首要問題。有鑒于此,日本高層考慮,需迅速全面推行“慰安婦”制度。作為上海派遣軍司令官的松井石根,他最擔心的不是屠殺和強奸,而是軍隊秩序和性病蔓延,為了解決日軍官兵的性問題,預防因性病而喪失戰(zhàn)斗力,松井石根遂決定模仿岡村寧次在一·二八事變中征召“慰安婦”的計劃。

  戰(zhàn)后,松井石根作為戰(zhàn)犯被處以絞刑,但岡村寧次卻逃過了法律制裁。

  蘇智良分析日軍“慰安婦”制度的根源,是日本政府從明治時代開始的赤裸裸的軍國主義政策,而且是竭澤而漁的掠奪性策略,導致了日本以戰(zhàn)爭、侵略為榮的觀念和日本軍隊的殘暴,這就是日本軍隊之所以能實施讓全世界都感到震驚的性奴隸制度的國家背景。

  日軍實施性奴隸制度與日本近代社會嚴重的男尊女卑的畸形道德觀也有關聯(lián),當年日本普遍存在著女性蔑視以及將性的發(fā)泄作為社會對個人的調節(jié)器的心理,導致將女性“物化”的觀念。1942年,東條英機曾接受美國記者約瑟·道格拉斯的采訪,記者問及日軍在占領區(qū)強制當?shù)貗D女充當隨軍妓女,東條英機如此回答:“女人是一種戰(zhàn)略物資,并且是對勝利不可缺乏的具有獨特營養(yǎng)的戰(zhàn)略物資。”

  是的,在日軍眼中,“慰安婦”不是人,而是一種戰(zhàn)略物資。

  蘇智良說:如果要給“慰安婦”下一個最簡單的定義,就是日軍性奴隸。這就表明了日本政府和日軍的責任,這也是“慰安婦”問題的本質特征。

  目前,關于戰(zhàn)時日本強征各國“慰安婦”的犯罪問題的研究尚在起步階段,過去對此幾乎沒有涉及,連世界公認的國際法權威著作在指出日本在“二戰(zhàn)”時的罪行時,也僅認為“至于日本,它的戰(zhàn)爭罪行在于對戰(zhàn)俘的不人道的待遇”。蘇智良說,規(guī)模巨大、罪行滔天的日本政府實施的“慰安婦”制度,比這要嚴重得多。而深入剖析日本“慰安婦”制度的罪行,也必將豐富國際間關于戰(zhàn)爭罪惡、人權侵害的原則與范例。

到底有多少“慰安婦”?

  在二戰(zhàn)的日本軍隊中,到底有多少“慰安婦”?

  目前這還是一個有爭議的數(shù)字。由于日軍有關“慰安婦”的檔案資料大多在戰(zhàn)敗時銷毀,余下的檔案也沒有系統(tǒng)公布,而曾被迫充當“慰安婦”的受害者也多已過世,剩下來的人又大多不愿意回憶這段痛苦的經(jīng)歷,所以缺乏推算“慰安婦”總數(shù)的依據(jù)。至今為止,關于日軍“慰安婦”,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統(tǒng)計數(shù)字。

  最先揭露日本“慰安婦”制度的日本學者千田夏光,推算“慰安婦”總數(shù)可達10萬人。他的依據(jù)是:1941年日本關東軍實行特別演習,根據(jù)日本天皇批準的該次演習《作戰(zhàn)動員計劃書》,“動員為70萬兵員慰安,使用2萬‘慰安婦’從軍?!睋?jù)制訂該計劃的關東軍司令部參謀三科的精確推算,日軍與“慰安婦”的比例是37.5∶1,當時各地日軍總人數(shù)為320萬人,“慰安婦”約為85000人,再加上在中國南部和東南亞的日軍還私征當?shù)嘏訛椤拔堪矉D”,估計“慰安婦”的總人數(shù)可達10萬人。

  韓國旅日學者金一勉分析,當年日軍以一名“慰安婦”一天只能滿足29名男性為限度,所以,認為29名官兵對一名“慰安婦”為妥,于是,產(chǎn)生了“二九一”這個隱語。照此推算,如果100萬日軍需要34500名女性,300萬日軍就是103500名“慰安婦”了。日本學者秦郁彥根據(jù)日軍300萬的總人數(shù),及在日軍中流行的1∶29的說法,再加上“慰安婦”因生病、死亡等的人員更替比例等因素,推算出“慰安婦”的總人數(shù)為15萬人左右。

  日本中央大學教授吉見義明認為,秦郁彥對新老“慰安婦”的更替比例估計過小,更替比例應該為1∶1.5至1∶2,他估算“慰安婦”總人數(shù)的最高值應為20萬人左右,計算過程為:3000000÷29×2.0=206897人。

  蘇智良則認為,“慰安婦”人數(shù)遠不止10多萬或20萬人,他分析說,日軍配備“慰安婦”制度的完備性遠遠超過人們的估計。從主力大部隊,到警備隊、小分隊,甚至在前線的碉堡內(nèi),都設立了慰安所。此外,過去對“慰安婦”的研究,都忽略了中國“慰安婦”問題。實際上,中國是日軍駐扎時間最長、人數(shù)最多的地區(qū),慰安所遍及大半個中國,其中主要是中國“慰安婦”,而這些被日軍強征的中國“慰安婦”,往往任何官方記錄也沒有留下來。

  實際上,中國被害者數(shù)量龐大。日軍每到一地,便擄掠大量當?shù)嘏油?,?937年底,日軍在蘇州擄掠婦女2000人以上,無錫則有3000多名婦女被帶走,在杭州一地被擄掠的婦女竟達兩萬人,南京一城的慰安所70個,海南島上的慰安所有92個,上海的慰安所有172個,浙江的慰安所有182個,山東的慰安所達208個,湖北的慰安所更高達295個,僅這六地,“慰安婦”都達到上萬或數(shù)萬人。

  從慰安婦的死亡率來看,“由于生活條件極為惡劣,還要每日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摧殘,大多數(shù)‘慰安婦’不是遭到日本兵的虐殺,就是死于疾病和貧困,還有的因不堪虐待而自殺?!堪矉D’的死亡率相當高。”蘇智良說。

  《日軍“慰安婦”研究》一書中列舉了大量“慰安婦”高死亡率:1941年夏天,海南博鰲慰安所的50多名中國女性不愿接待日軍,被日軍拉到塔洋橋邊,全部殺死;1944年5月,日軍在湖南株洲抓獲10多名婦女,設立慰安所,后來其中有8名喪生;海南石碌慰安所300多名“慰安婦”,經(jīng)過4年摧殘共有200多人死亡,至日本投降時,活下來的僅有10余人;黃流日軍機場慰安所原有廣州籍女子21人,最后僅剩下黃惠蓉等4人……

  “但是,‘慰安婦’在這種高死亡率下人數(shù)并沒有減少,因為日軍會不斷擄掠各地及各國的女子補充,”蘇智良說,他認為,“慰安婦”的更替率應為1∶3.5至1∶4.0之間。因此,蘇智良綜合研究各方面史料后得出的結論是:“慰安婦”總人數(shù)大約有36萬人至41萬人,計算過程為:3000000÷29×3.5=362068人,3000000÷29×4.0=413793人。

  根據(jù)蘇智良的研究,中國“慰安婦”有四種形式:一種是日軍正式征用的“慰安婦”,或隨軍行動,或是在日軍駐地,由日軍管理,軍隊轉移時,慰安所不移動;二,日軍每占領一地便擄掠大批當?shù)貗D女,經(jīng)過日軍的短期蹂躪,最后殺或放;第三種,日軍征用的短期“慰安婦”,如天津日軍防衛(wèi)司令部在漢奸的配合下,一度實行“慰安婦”短期輪換制,每批強征20人至30人,送到慰安所“工作”3星期左右,然后放回,再征用第2批去。一年之中就輪換了350名至520名天津婦女;四,日軍警備隊在中國各地討伐掃蕩時,強制中國婦女隨行,將她們帶到日軍據(jù)點或基地長期奸污。中國婦女淪為“慰安婦”,短則數(shù)周,長則達7年之久。日軍先后在中國大陸設立的慰安所成千上萬,這些慰安所存在的時間,有的長達14年,個別的僅幾周;一個慰安所內(nèi)的“慰安婦”,多的達300人至500人,少的僅1人。而一個慰安所內(nèi)的“慰安婦”人數(shù)前后相加,數(shù)量是相當龐大的。“據(jù)最保守的估計,中國‘慰安婦’總人數(shù)在20萬人以上。”蘇智良說。

“罪證確鑿,你賴不掉!”

  1940年1月5日,日軍攻克綏遠重鎮(zhèn)五原,不久就從山西運來54名中國“慰安婦”。慰安所設在一個空糧倉內(nèi),由于太匆忙,來不及做隔板,只好是大通鋪,從而形成了集體奸淫的環(huán)境。為了避免她們懷孕,日軍先令漢奸叫閹豬的王二楞給她們?nèi)孔隽私^育手術。這些婦女結扎的傷口剛剛長好,便開始“慰安”日本士兵。最繁忙時,一人一天要接待87個日本兵,完事后女人們都坐不起來,大腿流血不止。一個15歲的少女,正遭受輪奸時,見到“皇協(xié)軍”王福森,向他磕頭求救。日本小隊長見狀,給了王福森兩個耳光,隨即當著他的面調來一個班的士兵,繼續(xù)作惡,最后,用刺刀挑開已奄奄一息的少女的腹部……

  這一批“慰安婦”,在日軍敗退撤出五原時,被推入一口井中,然后用炸藥炸塌井口,掩蓋罪證。

  許多年后,有幾個老鬼子兵跑到中國,找到這口井,焚香謝罪。

  滔天大罪,能逃過嗎?

  迄今為止,日本政府仍沒有就“慰安婦”問題向世界和受害者進行深刻的反省和謝罪,更不用說賠償。

  蘇智良曾就“慰安婦”主題多次到日本演講,遭到日本右翼分子大肆阻撓。1998年,日本大阪,一伙右翼分子開著30輛汽車,圍住了會場,嚎叫著“中國沒有‘慰安婦’”“日本軍人沒有征集中國婦女”的口號,向蘇智良示威。面對右翼分子的猖狂挑釁,蘇智良怒不可遏,操起麥克風,用日語對他們怒斥:

  “你們想否認中國有‘慰安婦’,否認那段歷史,這是白日做夢。請你們記住,真實的歷史是不容抹殺的,是任何人也掩蓋不了的。我告訴你們,作為一個中國學者,作為用多年心血進行實際調查的中國人,我有足夠的證據(jù)和理由向你們說明,日本軍國主義當年在中國犯下了罄竹難書的滔天罪行,他們強征中國婦女充當性奴隸,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最為悲慘最為暴虐的事件。這段歷史真相,不但我能證明,就是現(xiàn)在臺下的一些日本老兵也能證明,你們?nèi)毡镜囊恍W者也能證明……”

  好在,邪不壓正,蘇智良有大量同道中人,他的研究,也得到越來越多的支持,包括日本人。他多次到日本,或演講,或帶著“慰安婦”幸存者作證,許多日本人當著蘇智良的面,對他們曾經(jīng)犯下的罪惡深深愧疚。一些日本老兵不但幫著維持秩序,還為他提供了許多資料。

  2016年起,中、韓等國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提交材料,申請將“慰安婦的聲音”項目納入“世界記憶名錄”。這一年的10月22日,中韓“慰安婦”和平少女像在上海師范大學揭幕。同一天,中國“慰安婦”歷史博物館也在上海師范大學開館。博物館收藏了數(shù)十年來研究者調查所得日軍慰安所遺址中的各類遺物,研究者捐獻的相關文物,如戰(zhàn)時日軍使用的安全套、星秘膏;受害幸存者赴日起訴時使用的護照;受害幸存者到海外出席聽證會的證件與向日本提出賠償?shù)钠鹪V書等。

  道歉!賠償!這是中國“慰安婦”幸存者的悲憤控訴,然而,沒有回音。

  根據(jù)上海師范大學中國慰安婦問題研究中心調查,目前中國大陸在世的“慰安婦”制度受害者僅剩下14位,她們也已經(jīng)風燭殘年。等她們一一逝去,這段歷史就不存在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蘇智良不是孤軍作戰(zhàn),他主導的研究中心調研團隊多次赴全國各地調研,通過實地走訪、聆聽受害者口述、查閱縣志后建立研究檔案。研究中心還協(xié)助設立并使用“慰安婦研究與援助”項目基金,持續(xù)加大對受害者的生活、醫(yī)療和喪葬援助,并推動各項學術研究。

  “我們需要銘記,當正義無法伸張時,人類文明將永遠無法進步?!碧K智良說,他正在讓自己的學生一個省一個省地建立檔案,“罪證確鑿,你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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