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中國式“離婚冷靜期”今起生效引熱議

◎田夢媛

從2021年1月1日開始，新中國第一部《民法典》將正式實施，其中一個重要變化就是在協(xié)議離婚的程序中增加了30天的“離婚冷靜期”。

這一話題沖上熱搜，引發(fā)社會熱議。有人說它是“守護婚姻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有人稱它為“徹底自由前的最大絆腳石”。要說這“離婚冷靜期”，其實并非中國的“土特產(chǎn)”，而是外國的“舶來品”——世界上很多國家為了防止沖動離婚，都有各種“潑冷水”的招兒和叫法不同的“離婚冷靜期”。

韓國的“離婚熟慮期”為一個月，有孩子的夫妻則要加長到3個月，孩子未成年的父母還需要接受離婚教育；英國的離婚程序繁冗復雜，既有9個月的“離婚反省期”，還有43天的等待法令生效期，拉扯下來至少一年以上；法國“協(xié)議離婚”只有15天的考慮期，但訴訟離婚的平均等待時間長達26個月，以至于很多法國人寧愿簽“同居協(xié)議”也懶得結婚，以省去離婚“拉鋸”的麻煩；愛爾蘭在1995年廢除“禁離婚法”后，從“不允許離婚國”變成“最難離婚國”，因為夫妻須分居4年才能提交離婚申請，直到2019年底才放松要求至“分居兩年”；丹麥夫妻離婚前有3個月的“反思期”，這期間還必須“自學”一門網(wǎng)課；德國則要求離婚夫妻二人必須遵循“從床和桌開始分離”的徹底分居原則。

經(jīng)過橫向比較，學習了這些他國規(guī)定之后，那些覺得自己被“絆了腳”的同學，或許該反思一下了——讓自己在感情道路上走得磕磕絆絆的，是不是自己在婚姻問題上的輕忽呢？

韓國

沒孩子的夫妻“離婚熟慮期”為一個月

有孩子的則要加長到3個月

前段時間，“韓國每月30萬韓元重獎生娃”的新聞登上了微博熱搜榜。據(jù)韓聯(lián)社報道，韓國政府在2020年12月15日公布了“第4次低生育率和老齡化社會基本計劃”。為解決低生育率問題，韓國政府將從2022年起，向有0至1歲嬰兒的家庭每月發(fā)放30萬韓元（約1785元人民幣）的育兒補助，并在2025年逐步上調(diào)至50萬韓元（約2975元人民幣）。

聯(lián)合國人口基金會發(fā)布的《2020年世界人口狀況報告》顯示，韓國的總和生育率為1.1，在世界198個國家和地區(qū)中排名倒數(shù)第一。生育率的持續(xù)走低，與韓國居高不下的離婚率息息相關。因此，為了降低離婚率，韓國政府對離婚的限制也越來越嚴格。

在韓國，離婚分為協(xié)議離婚和訴訟離婚，但這兩種離婚方式都需要通過法院辦理。1977年，韓國重修《民法典》，對離婚程序作出規(guī)定，夫妻雙方如果要協(xié)議離婚，就必須在家庭法院的法官面前陳述自己的真實意愿，如果雙方都斬釘截鐵地想離婚，那當場就能離，整個過程不超過10分鐘。

也許正是因為離婚程序如此“簡單粗暴”，韓國的離婚率在2002年迎來了巔峰，每1000對夫妻中就有2.8對分道揚鑣，在當時排名世界第三，僅次于美國和英國。

為了降低離婚率，韓國憲法裁判所在2005年通過了“民法修正案”，全國44個協(xié)議離婚的管轄法院開始了1至4周的“離婚熟慮期”試點，要求夫妻雙方在離婚前必須“深思熟慮”，對財產(chǎn)分割和子女撫養(yǎng)都進行規(guī)劃，考慮一段時間再來離婚。

“離婚熟慮期”的試點方案一出，韓國離婚率高的情況有所緩和：2008年每1000對夫妻中有2.4對離婚，2018年這一數(shù)字則下降到了2.1。

韓國政府對此當然樂見其成，于是從2008年1月1日開始，“民法修正案”正式施行，這其中自然增加了強制實施的“離婚熟慮期”以及夫妻離婚前的心理輔導。

“民法修正案”規(guī)定，“離婚熟慮期”適用于協(xié)議離婚的情況。夫妻雙方如有離婚意愿，首先需要向法院提交離婚申請書，隨后家庭法院確定一個時間召開離婚指導會，夫妻雙方都必須參加，不然就不讓離婚。

當然，為了效率，法院不會一對一對地進行指導，一般每次會為五六對夫妻同時安排指導會。家庭法院的調(diào)查官對夫妻們告知協(xié)議離婚的程序，陳述離婚可能帶來的影響，或者勸他們先去接受離婚輔導，讓他們對離婚有更切實深刻的感受。

然而，離婚有時并非僅僅是夫妻雙方的事，有孩子的夫妻離婚程序還會更復雜一些——沒有孩子的夫妻離婚熟慮期為一個月，有孩子的夫妻熟慮期則要加長到3個月。如果孩子尚未成年，家庭法院的調(diào)查官還得對要離婚的父母進行離婚教育。

“離婚熟慮期”制度確實挽救了不少人的婚姻。韓國大法院的數(shù)據(jù)顯示，2008年首爾家庭法院的離婚申請撤銷率達到了23%，水原、大邱和釜山的離婚申請撤銷率也有所上升。然而，這個制度在韓國還是遭到了很多質疑，部分民眾認為“離婚熟慮期”過多地干擾了自己的生活，延長了不幸婚姻的痛苦，還加重了社會對離婚人士的歧視和偏見。

英國

離個婚要“反省考慮”9個月以上

孩子沒滿16周歲的則需再延長6個月

英國的離婚率在全球一直名列前茅，前文提到2002年韓國離婚率排名全球第三，排名第二的就是英國。英國國家統(tǒng)計署發(fā)布的2017年度婚姻調(diào)查報告顯示，英格蘭和威爾士的異性戀伴侶中平均每1000對夫妻就會產(chǎn)生8.4對離異夫妻。

從20世紀90年代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拉開序幕開始，出軌和家庭爭吵等問題就因為網(wǎng)上交友活動而頻頻發(fā)生，英國的離婚率也由此攀升。在此背景下，英國于1997年開始試點《家庭法》，要求夫妻雙方離婚時需要遵循離婚慎重原則，著重保護婚姻中弱勢一方和子女的利益。

這部《家庭法》對離婚的要求和相關程序作出了詳細規(guī)定：如果夫妻雙方想要離婚，首先得結婚一年以上，并且“婚姻關系不可挽回地破裂”；該婚姻還須得到英國政府承認，夫妻雙方或者一方擁有英國永久居留權。

符合離婚要求后，夫妻雙方要一起去參加一個聽證會，家庭法院的指導人會為夫妻雙方調(diào)解婚姻矛盾，教他們?nèi)绾伟矒岷⒆觽兊那榫w，并具體解釋離婚后可能產(chǎn)生的問題以及如何獲得法律援助等。

調(diào)解完畢之后，仍然堅持離婚的夫妻必須在參加完聽證會的3個月內(nèi)向英國家庭法院提交離婚申請；如果有子女，還需要附帶一份對子女監(jiān)護、探視、撫養(yǎng)和教育等問題的說明。

法院收到離婚申請后，會在14天內(nèi)為夫妻雙方指定9個月的“離婚反省考慮期”，孩子沒滿16周歲的，“反省考慮期”還需要延長6個月。在此期間，申請離婚者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婚姻破裂的后果以及之后需要處理的事項，也就是說，從聽證會到法院發(fā)出離婚令，夫妻至少要拉拉扯扯一年左右的時間，有未成年孩子的則需要至少一年半的時間。

9個月的反省期過后，夫妻雙方如果仍鐵了心要離婚，法院就會發(fā)出尼斯法令（Decree Nisi）。該法令發(fā)布后，夫妻雙方的婚姻關系還無法解除，需要再等43天，也就是6周零1天，才能申請“絕對離婚判決”。這43天內(nèi)，當事雙方都不反對“絕對判決”，孩子也都安置好了，法院才會最終宣布這對夫妻正式離婚。

1997年，《家庭法》在英國多地開始試行，但在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很多夫妻都不想?yún)⒓勇犠C會，或者只有一個人去，另外一個人不想離婚就不去。而且參加聽證會也沒多大作用，只有7%的夫妻最終選擇和解。冗長復雜的離婚程序讓夫妻雙方都感到心力交瘁，既沒有實現(xiàn)調(diào)解的作用，又違背了自由婚姻的原則，被很多人詬病。

除了時間成本較高，英國離婚的費用也讓很多人望而卻步。如果你是想要離婚的那個人，那你需要支付450至950英鎊（約3988元至8420元人民幣）的律師費和給離婚中心的550英鎊（約4875元人民幣）離婚費。算下來，離個婚最少要花1000英鎊（約8800元人民幣），只不過弱勢群體的離婚費用政府可以酌情減免。

法國

離婚等待期平均26個月

須分居一年才可申請離婚

法國人“這一生不羈放蕩愛自由”，他們對于婚姻可以說是持很開放的一個態(tài)度，這種態(tài)度體現(xiàn)在何處呢？很多法國人不結婚了，開始簽“同居協(xié)議”了！

簽了“同居協(xié)議”，情侶們就可以享受到結婚夫妻才能有的社會福利，比如房屋補助、稅額減免和保險共享等，而且協(xié)議并沒有要求雙方對這段關系忠誠。同居雙方保持財務獨立，只有在買房、買車、交水電氣費的時候需要合出一份力。到2017年，法國的婚姻登記數(shù)量為233915例，“同居協(xié)議”則為193950例，差距可以說是非常小了。

為什么“同居協(xié)議”在法國這么火，除了法國人的不羈個性，更直接的原因是：在法國離婚太麻煩了，平均等待時間長達26個月。

法國現(xiàn)行的離婚制度主要是由《民法典》規(guī)定的，離婚有4種形式，“協(xié)議離婚”也就是雙方自愿離婚，這是法國唯一非訴訟離婚方式，其他的“訴訟合意離婚”“過錯離婚”和“因雙方徹底停止共同生活而離婚”三種都是訴訟離婚。這4種方式中，“協(xié)議離婚”相對比較省事，夫妻雙方繳納50歐元離婚費，之后在律師的陪同下簽訂離婚協(xié)議，協(xié)議簽字備案并交由公證人公證。然后兩口子有15天的冷靜時間來考慮到底離不離，15天后如果認可離婚協(xié)議，雙方就正式分道揚鑣。

可以看出，“協(xié)議離婚”的時間成本和經(jīng)濟成本都是比較低的，但問題恰好就在于很多人不愿意協(xié)議離婚——對這部分人來說，財產(chǎn)分割和子女撫養(yǎng)總是談不攏，這時候就需要啟動“訴訟合意離婚”程序了，由法院介入調(diào)解與裁決?？傊恕皡f(xié)議離婚”，其他三種訴訟離婚方式都是“傷筋動骨”式的。

訴訟離婚的三種方式一般都需要經(jīng)過兩段流程，第一段法院舉行聽證會試圖調(diào)解，對夫妻雙方來說還是孩子、房子、車子的利弊權衡；調(diào)解不成功則進入下一階段——離婚訴訟，法院就雙方的財產(chǎn)分割和子女撫養(yǎng)問題進行判決，判決后才能正式離婚。

2018年，法國訴訟離婚的平均等待時間長達26個月，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離婚冷靜期”。針對如此“冗長”的離婚程序，法國于2019年通過了一項法案，對訴訟離婚的流程進行了簡化，比如取消了聽證會環(huán)節(jié)，兩年分居改成一年分居即可申請離婚，離婚雙方可簽署電子文件進行公證等。

愛爾蘭

從“不允許離婚國”變成了“最難離婚國”

申請離婚前的3年之內(nèi)，至少已分居兩年

早些年，去愛爾蘭結婚在許多姑娘和小伙看來是一件特神圣的事，因為他們聽說愛爾蘭是一個不允許離婚的國家，去那兒結婚就能和愛人白頭偕老。

先不說結了婚貌合神離、兩地分居的情況，單純來看看這個不能離婚的規(guī)定，愛爾蘭真的不能離婚嗎？答案是：曾經(jīng)如此。但是在1995年11月24日，愛爾蘭全民公投，以50.28%的支持率廢除了“禁離婚法”，可見“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是真的想出來?。?/p>

“禁離婚法”廢除后，愛爾蘭在1996年正式實行的《憲法法案》第十五條修正案中，對離婚的條件和程序作出了規(guī)定。在提交離婚申請前，夫妻雙方得滿足三個條件：第一，兩個人在過去5年中，必須有4年是處于分居狀態(tài)；第二，這是一場無法挽救的失敗婚姻，雙方都沒有和好的意愿；第三，兩人對孩子和其他需要撫養(yǎng)的家庭成員做好了合理的安排。

對于分居，愛爾蘭的法律認可同屋不同居的情況，只要你能拿出分居的證據(jù)，比如財務獨立和分房睡覺等。

整整4年的分居時間來讓夫妻雙方冷靜考慮，愛爾蘭一下子從“不允許離婚國”變成了“最難離婚國”。不過，2019年5月26日，愛爾蘭再次公投，以80.27%的贊同率通過了放寬離婚限制的提案。2019年12月1日，《2019年家庭法》正式實施，規(guī)定夫妻申請離婚前的三年之內(nèi)，至少分居兩年就夠了。

再說回離婚流程，當夫妻雙方都滿足離婚要求時，就可以向法院提交離婚申請了。離婚申請需要對自己的職業(yè)、資產(chǎn)、債務和孩子的安排等作出說明，一般包含4個文件，比在英國離婚要提交的材料還多，分別是離婚申請表、關于本人資產(chǎn)和債務等財務狀況的宣誓聲明、關于子女的宣誓聲明和證明自己已被告知離婚替代方案的文件。

法院接受離婚申請后就可以進行離婚裁決了，就夫妻雙方的子女監(jiān)護權和撫養(yǎng)權、財產(chǎn)分割和轉移等問題進行審判并下達命令，經(jīng)過裁決之后夫妻雙方才可以正式離婚。

在愛爾蘭離婚實在是太困難，很多人還跑到國外去離婚，甚至是選擇不結婚——2017年，愛爾蘭的結婚率下降到4‰，也就是每1000個人中只有4個人結了婚。

丹麥

想離婚先“反思”3個月

子女未成年的夫妻還要上網(wǎng)課

2019年4月1日起，擁有未成年孩子的丹麥夫妻如果想要離婚，得上網(wǎng)課了——這門課是為了教會小兩口如何幫助孩子渡過父母分離的難關。

丹麥的離婚率是很高的，2017年丹麥共有43%的婚姻以離婚收場，雖然比起2013年53%的離婚率這還算下降了，但也是每兩對夫妻就有一對離婚的概率。

2019年新的“離婚法”出臺前，丹麥人離婚只用在網(wǎng)上填寫一份表格就行，但新法頒布后，夫妻雙方在提交離婚申請前，需要有3個月的反思期，子女未滿18歲的夫妻還需要上一門網(wǎng)課。

這門網(wǎng)課可以在官方網(wǎng)站或者專屬的App上完成，網(wǎng)課的名字叫做“離婚后的合作”，課程總共有17個板塊，圍繞離婚后如何跟孩子溝通、如何減少離婚對孩子的沖擊等問題對家長進行指導。據(jù)《福音聚焦》報道，該課程是由哥本哈根大學研究人員設計，在2015年至2018年期間，研究團隊對2500名志愿者進行了測試，發(fā)現(xiàn)在上完這門離婚網(wǎng)課之后，平均每14個人中就有12個人的身心健康獲得改善，抑郁和焦慮等情緒有所緩解，工作出勤率得以上升。

哥本哈根大學公共衛(wèi)生學副教授、心理學家格特·馬丁·哈爾德參與設計了這門“離婚網(wǎng)課”，他認為這門課程可以“減少離婚的人力和財務成本”。網(wǎng)課的關鍵詞更多地被定義為鼓勵溝通，而不是勸阻離婚，但仍有反對的聲音存在。丹麥家庭幫助協(xié)會的副主任Trine Schaldemose表示，課程雖好，但不一定適合所有人。她在2019年4月4日接受法國新聞社的采訪時表示支持該“離婚網(wǎng)課”，但她認為“對于擁有高沖突或暴力關系以及社會資源匱乏的夫婦來說，上網(wǎng)課也無濟于事，他們更需要個人心理輔導”。

德國

離婚至少需要等一年以上

先“從床和桌開始分離”的徹底分居開始

德國的“離婚冷靜期”與愛爾蘭類似，說是讓夫妻冷靜一段時間，其實是讓夫妻分開居住。

德國的離婚率歷來略高于歐盟的平均水平，但近年來這種情況正在悄然改變。從德國聯(lián)邦統(tǒng)計局的數(shù)據(jù)來看，2018年德國有148066對夫妻以離婚收場，比起2011年的187640對，下降了21%左右。

德國推行“無過錯離婚”，也就是說只要夫妻雙方認為這段婚姻已經(jīng)完全破裂，他們就可以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然而，為了證明這段關系是破裂的，夫妻雙方必須先分居至少一年，只有一方愿意離婚的情況下，分居時間則需要延長到至少3年。

德國與愛爾蘭的離婚分居條件不太一樣，愛爾蘭允許同屋不同居，但德國對分居沒有放這么寬，要求夫妻二人必須遵循“從床和桌開始分離”原則——在分居期間做到空間分離、經(jīng)濟分離以及情感分離。

舉個例子，如果一對德國夫妻在分居期間舊情復燃，在一起又住了十天半個月，之后還是覺得該離，這種情況下分居時間是繼續(xù)計算還是重新開始呢？答案是，重新開始。所以說，如果你是真心想離婚，那最好不要反反復復，不然離婚戰(zhàn)線會越拉越長。

當然，這個分居條款不適用于所有人——如果夫妻中有一方長期酗酒或者對另一方有虐待行為，分居時間不用滿一年就可以離婚；另一種情況，如果離婚會嚴重損害幼年子女的利益，或者離婚后另一方完全無法生活下去，那分居時間不論多長都不能離婚。

分居時間達標后，提出離婚申請的一方要在家庭法院或者當?shù)胤ㄔ浩刚堧x婚律師，律師代表當事人向法院遞交離婚申請，并幫助當事人梳理離婚后的財產(chǎn)分割、子女撫養(yǎng)和探視安排，以及調(diào)整夫妻雙方離婚后的稅務結構等。

離婚申請書交給法院了，法院還要向夫妻雙方發(fā)送材料，來計算可能產(chǎn)生的贍養(yǎng)費和子女撫養(yǎng)費等費用，整個過程大概需要4至6個月。總的算下來，在德國離婚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時間，但德國人對于這個“等待期”并不十分抵觸，除了國情的不同和文化的迥異，德國良好的福利制度也是社會不抵觸這種離婚方式的原因之一。

在離婚過程中，德國法律會更保護婚姻中的弱勢一方，比如離婚后，收入高的一方應向收入低或無收入的一方支付贍養(yǎng)費，數(shù)額根據(jù)各州的不同規(guī)定來計算，直到對方與新伴侶關系穩(wěn)定或者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