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布時間:2010-06-01 09:20 | 來源:人民網(wǎng) 2005-06-06 10:17 | 查看:9391次
再次踏上郵路,似乎有使不完的勁。身子骨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幾歲。回蕩在山谷間的馬鈴聲,聲聲都在催他快些走,快些把郵件、把黨的關(guān)懷帶給藏區(qū)人民。
郵包是他的命根子
1993年的一天上午,王順友和往常一樣去郵局取郵件,牽著馬走在縣城馬井子的拐彎處的時候,一輛汽車突然竄了出來,馱著郵包的馬頓時受驚,亂蹦亂跳起來,背上的郵包一下子掉進路旁的山坡,丟了郵包就是丟了職責(zé),為搶救郵包,他連心愛的馬都不顧。玩命地跳下去搶救郵包,山坡非常陡,王順友摔了一大跤,臉?biāo)ぴ诘厣?,青了一大塊,幸好救到了郵包。他爬回路上時,馬已經(jīng)不見了,他先把郵包送回家,叫妻子一同出來找馬,一直找到晚上才把馬找到。吃一塹,長一智。從那以后,王順友只在天黑之后牽馬把郵件運走。
為郵包,王順友還打過架。今年1月,同事何勇的表哥到木里縣城看望何勇,這位表哥背著何勇的郵包上街買了一大包的糌粑,美滋滋地背著往回走,走到郵局宿舍門口的時候,被王順友撞了個正著。剛剛回局里辦事的王順友恰恰把郵包放在郵局宿舍的門前,一見陌生人背了個郵包,立刻沖上去,在郵局宿舍的門前廝打起來,兩個人都拽著郵包帶子,誰也不肯放手。直到何勇聞訊趕來,王順友才弄清楚他搶的不是自己的郵包。他對何勇說:“我以為有人偷我郵包。”
王順友還“客串”過城市投遞員。
2000年,木里縣郵局的城市投遞員曹庭強因病要休息一段時間,恰好王順友送郵回來,有三天的休假時間,他接過自行車,當(dāng)了三天城市投遞員。王順友不會騎車,只得推著自行車到處送郵件,自行車可不像馬那么聽話,架上沉沉的郵件讓他很難把穩(wěn)車把,一路上搖搖晃晃的,他索性把整個郵包都搭在脖子上,掛著郵包到處送信,惹得路人一看見這個可愛的郵遞員都禁不住發(fā)笑。
城市投遞郵件的量比鄉(xiāng)村要大得多,他必須一天來回幾次到郵局取郵件,推自行車走很浪費時間,他怕郵件送不完,干脆找了個背簍,把一天要送的信全放在里面,背著背簍去送郵件。每當(dāng)同事開玩笑提起這事,王順友會說:“打死也不干城市投遞員了?!?/FONT>
“我要入黨”
“家里有位好母親,從小撫育我長大,母親名叫共產(chǎn)黨,教我長大為國家?!边@是王順友自編的一首山歌,在給藏區(qū)群眾送信的途中唱起來,他的心里別有一番滋味。
年輕的時候,王順友看到鄉(xiāng)里開黨支部會,覺得很好奇,也想跟著聽聽,黨員同志告訴他,你只有入了黨才能參加。當(dāng)時,他對黨還挺陌生。
當(dāng)他走了十幾年郵路之后,一次次親手把黨的關(guān)懷帶給藏區(qū)人民的時候,他明白了,黨就像母親一樣,是實實在在為人民群眾謀利益的。
2001年,王順友榮獲全國五一勞動獎?wù)?,他第一次走出大山,來到北京,受到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的接見。他深感,這么多年沒有白辛苦,黨沒有忘記他,人民沒有忘記他。
從北京回來,一遇見州領(lǐng)導(dǎo),他便說“我要入黨”。
回到木里,他立即寫好并遞交了入黨申請書。從那時起,他覺得身上的使命更重了,對自己的要求更嚴(yán)格了。
村民托他將信或是包裹寄出去,只要對方不知道郵寄信件包裹是要付郵資的,他都會自己貼上郵票或是郵資幫忙寄到外地,從不開口要和對方要一分錢。不僅如此,村民需要買的東西,王順友也都幫忙代勞,甚至也是自己貼錢。
2003年,他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
走在馬班郵路上,黨員的身份讓他覺得神圣。他決定,用自己更多的實際行動讓群眾感到黨在關(guān)懷他們。
鄰居陳老六給他家里幫了不少忙,為他分擔(dān)了不少憂。2004年春節(jié),他請陳老六吃了頓飯。
席間,王順友對陳老六說:“謝謝你幾年來對我家的幫助,幫助我家,就是支持我的工作。我沒什么報答你的,我覺得你這人不錯,人很正直,你入黨吧,我做你的入黨介紹人?!?/FONT>
陳老六被王順友的這句話說懵了:“入黨,我可從沒想過,也沒敢想?!?/FONT>
“你記住,只要你堅持做好事,黨一定會回報你的!”王順友說。
王順友的幾句話,深深地烙印在陳老六心里。
……
80年前,美籍奧地利探險家約瑟夫·洛克在此尋找人間的“香格里拉”。
今天,高山峽谷間的馬班郵路上,王順友為藏區(qū)人民找到了他們心中的香格里拉。他用自己對黨的無限忠誠,書寫著對藏區(qū)人民無限的愛。 今年冬天下起最后一場大雪時,王順友正牽著騾子走近察爾瓦梁子,冰雪覆蓋的馬班郵路上,他明亮的眼睛注視前方的路,小心翼翼地走著,連年走在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下,臉上已被洗禮得滿是皺紋。褪了色的郵遞員制服裹著他那瘦小的身軀,顯得那樣的單薄。微微向左歪的脖子顯得他很倔強,似乎在告訴前方的路,無論你多么險惡,我都要把你通過。
雪漸漸沒過小腿,羊腸小路變得模糊起來。他選擇停下,支起帳篷,原地過夜。刺骨的寒風(fēng)穿過帳篷,割在他的臉上,疼痛無比。他掏出酒壺狠狠地喝了一口,想去掉身上的寒氣。然而這一夜,凍得他連瞌睡都沒得打。
第二天早上,云層驟開,一縷縷陽光照射在王順友前方的路上,陽光越來越充足,山路兩旁的厚雪仿佛變成了天使的翅膀,在金色陽光的注視下悄然飛去。
他繼續(xù)前行…… (記者 蘇大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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